第7章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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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地，在確定菜單後，慶鑫堂重新裝潢，搶在十二月底前推出全國第一家吃到飽的火鍋店</p>
打著吃到飽的噱頭，果然吸引很多客人，在開幕第一天就大排長龍，賀靖棠同時也找上頗有名氣的老饕寫食記，印在宋岑雅所稱的“廣告單”上分發出去，廣告單上還印有折價券，好達成宣傳作用，得到的評價也很好，客人們對於前所未有，有著各式美味湯頭的火鍋反應極佳</p>
而暖暖包攜帶方便，布上又繡有不同的圖案，格外吸引年輕姑娘家，詢問度很高，許多人都前往慶鑫堂的各鋪子購買</p>
慶鑫堂這次可說是成功打響名氣，後續生意也很受看好</p>
同時，慶鑫堂也掌握住天冷時機，陸續推出保暖的小物件，像是耳罩、口罩、手套、帽子等，都是出自於宋岑雅的點子，也在造型上力求變化，搶攻姑娘家</p>
後來她才知道，賀靖棠和賀靖弘有達成協議，若是生意不如預期，賀靖棠就得負責，或許會被趕出慶鑫堂，他居然為了她冒那麽大的險，令她大為感動，也更加努力</p>
之後賀靖棠也帶她到商行，把她介紹給莊老等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老認識，說明這些點子全都是來自她的構想，並沒有居功，讓她很開心</p>
別的男人，可以為她做到這地步嗎？宋岑雅不禁自問，心裏不由得多在意他一分</p>
隨著新商品受歡迎，吃到飽火鍋店的生意好，預計這個冬天將為慶鑫堂賺進大把銀子，但賀靖弘可不高興了，認為賀靖棠將他的風頭都搶盡了，比他這個當家還會做生意，可想而之，兩兄弟間的嫌隙自然更深了</p>
洪氏臉色當然也不會多好，宋岑雅有預感，目前還算平靜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，她必須更加謹慎行事才行</p>
慶幸的是，賀靖棠暗地裏收集洪氏和賀靖弘隱瞞的虧損證據，都收集的差不多了，也查出洪氏長年使用的香粉，與賀靖棠當年在游船上聞到的香味是一樣的成分所制，現在只差找到人證，就能證明洪氏與當年的買兇殺人案有關，繼而揭發所有真相</p>
只是，宋岑雅沒有想到，她會更早受到無妄之災</p>
這天，賀靖棠一早就去商行了，宋岑雅在院子裏分送暖暖包給丫鬟們，丫鬟們有說有笑，但一看到洪氏身邊的大丫鬟秀子從前面走來，登時一哄而散</p>
這也難怪了，秀子是洪氏的陪嫁丫鬟，很受洪氏的信任，在賀府的地位自是高人一等，性子又刻薄，一直不被^^喜歡</p>
“大少女乃女乃，是夫人在找您嗎？”小倩拉了拉宋岑雅的袖子，對秀子也有些膽怯</p>
“看來是”宋岑雅看到秀子筆直朝她走來，心想洪氏讓人來找她也沒什麽，但不知怎地，此時她腦裏警鈴大響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，好像會發生什麽事</p>
丙然，秀子是來叫她的，她擡起下巴高傲的道：“大少女乃女乃，夫人要你去一趟……”她頓住，唇邊掠過一抹得意，“大少女乃女乃，你這次麻煩大了，夫人不會放過你的”</p>
宋岑雅臉色微變，很快明白是怎麽回事</p>
洪氏要找人清算，不敢隨便動賀靖棠，只好動她</p>
倩待在宋岑雅身邊久了，常和阿力在一起，久而久之也知道一些事，雖不到知道賀靖棠想報仇這程度，但也知賀靖棠是要搶回當家之位，而宋岑雅是她的主子，對她一直都很好，她當然要幫著她了</p>
她急中生智抱著肚子，朝宋岑雅猛眨眼，“大少女乃女乃，我肚子好疼，疼死了……”</p>
“快去茅廁吧！”宋岑雅看出小倩的暗示，催促道，然後朝秀子微笑，“不能讓夫人等我吧，走吧！”</p>
倩去幫她討救兵了，現在賀靖棠不在，在這棟大宅院裏，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楊總管，洪氏向來倚賴楊總管，她會沒事的</p>
宋岑雅對著自己說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洪氏的房間</p>
洪氏早等候她多時，坐在紅檜椅上，目光嚴厲的怒視她，一旁賀靖庭也咬牙切齒的瞪著她，恨不得撕了她</p>
宋岑雅向前走上幾步，小心翼翼問道：“娘，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</p>
賀靖庭搶在娘親開口前，指著她鼻子罵道：“李馨雨，你真是膽大包天，竟敢在背地裏做出這麽多事來！”</p>
宋岑雅心臟跳了下，極力保持冷靜，“小泵，我不懂你的意思”</p>
砰的一聲，洪氏大拍桌面，盛怒的拉高嗓門，“別裝傻了！我不是要你盯著你丈夫嗎？他所做的每一件事，你都得一五一十跟我稟報，為什麽吃到飽火鍋店和暖暖包的事你都沒有提過，而且聽說這還是你出的主意”</p>
丙然是為了這件事發火，拖到現在才找她算帳，也是一開始等著看生意不好，鬧笑話吧</p>
宋岑雅冷靜從容地道：“娘，當時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，並不知道靖棠真的會提出，而且，靖棠他也不是在做什麽壞事，他是為了商行好，想幫幫小叔而已”</p>
“你還敢強詞奪理！”洪氏聽了怒火更盛，“表面上巴結我、討好我，私下早和賀靖棠連成一氣，李馨雨，你好大的膽子，竟敢背叛我！”</p>
“我背叛？”宋岑雅喊冤，“娘，靖棠是我丈夫，我當然要扶持他了，我扶持他，也是為了讓他能專心幫忙小叔，為慶鑫堂著想啊！”</p>
“還敢撒謊！”洪氏淩厲的大喝，“他私下找上大老們，讓大老們站在他那邊，有客人來商行抱怨被夥計燙傷，也是他特地去把那個客人找來的，就是想讓靖弘難看！之前還說沒有要爭當家位子，要移居到北方住，分明是騙人的，目的只是要我放松戒心，還真是卑鄙！”</p>
她更怕賀靖棠做的不只這些，或許早查出她隱瞞著的事……不，不會的，她藏的很好！洪氏自信的想</p>
聽到洪氏說出這一番話，宋岑雅臉色一凜，背脊都發涼了，她沒想到賀靖棠行事都那麽小心了，還是會被發現</p>
“李馨雨，你這個女人竟敢算計我！”</p>
她一個擡頭，就見換賀靖庭惡狠狠的罵</p>
“你說劉老夫人喜歡樸素又性情好的姑娘，害我這陣子過著苦日子，結果婚事還是沒談成，劉公子他要娶別人了，你還騙我那天在廣天宮遇上劉老夫人，但那幾天她根本不在京城，你果然從頭到尾都在整我！娘也說了，大哥說要買馬分家是你們串通好的，目的是不讓我們動用財庫裏的錢，你竟敢這麽做！”</p>
原來洪氏也知道這件事了宋岑雅迎上洪氏射來銳利的眼神，感到冷汗涔涔</p>
若是以往，她肯定會想辦法扭轉情勢，然而此刻她幫著賀靖棠的作為都被看穿了，她還會饒過她嗎？</p>
宋岑雅看到她們母女將她視為眼中釘的痛恨眼神，自知不會，那麽，她何必求饒，諂媚討好呢？</p>
宋岑雅握了握拳，來到這個時代，她第一次毫無畏懼的坦誠道：“對，我是耍了你們，因為你們的奢侈無度和浪費，讓府裏的財庫變赤字，我必須幫著賀靖棠節約開銷”</p>
她看到母女倆怔楞的表情，故意刺激賀靖庭，“但是小泵，我並沒有說謊，我是真的打聽到劉府以勤儉為家風，勤儉對你有好處，而且你也如願見到劉公子了，你明明有機會親近他，卻嫁不了他，是你自己沒用，與我無關”</p>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賀靖庭聽得怒上心頭，擡起手就要甩她巴掌</p>
宋岑雅捉住她的手，用力甩開，犀利的警告道：“賀靖庭，我不會再讓你打我第二次！”</p>
賀靖庭一時被她的氣勢嚇住，不由得惱羞成怒，“李馨雨，在我爹死後，這幾年來是我娘讓你待在賀家，供你吃、供你住，你才不必流浪街頭，如今你卻為了那個離開了五年的男人背叛我娘，你真是忘恩負義！”</p>
宋岑雅真想大笑，這母女的嘴臉，她真是看不下去了，不客氣地道：“我忘恩負義？已故的老爺是對我有恩情，可是在他死後，你們賀家對我並不好，把我當丫鬟使喚，縱容下人欺負我，還想讓我做一個老頭的妾，是對我有什麽恩？”</p>
她冷嘲的朝洪氏道：“當初你要我嫁給賀靖棠，威脅我當奸細，說要彌補我們夫妻倆，也只是嘴巴說說，吃的用的都極為偏心，而且你竟還想打我丈夫家產的主意，我真想不透，為什麽我要選擇背叛我丈夫幫你呢？”</p>
洪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她咬牙切齒道：“你真是不知好歹，真以為我不敢對付你嗎？”</p>
宋岑雅理直氣壯道：“我做錯了什麽嗎？幫著賀靖棠節省愛內的開銷，還是幫著他開發了暖暖包和吃到飽的火鍋店？原本慶鑫堂當家之位就是他的，是被你和你兒子搶走，你們讓府裏的財庫成為赤字，他有權整治，我身為他的妻子，當然也要幫他到底！”</p>
賀靖庭氣不過的嚷嚷，“聽你胡說八道，慶鑫堂的當家是我哥！娘，你快教訓她，快打她一頓！”</p>
“我有用處時就好聲好氣，我沒用處的時候就要打我，我有那麽好擺弄嗎？”</p>
宋岑雅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洪氏雙眼死死瞪著她，忽然勾起殘酷的笑，喊道：“家法伺候！”</p>
宋岑雅看到秀子拿來鞭條，臉色一白，“憑什麽對我用家法！我做錯了什麽？”</p>
要安她一個罪名還不簡單？“你偷了東西，有丫鬟說，看到你前幾天在我房裏鬼鬼祟祟”洪氏狡猾的道</p>
宋岑雅心臟一跳，前幾天她是偷了抽屜裏洪氏用來焚香的香粉沒錯，沒想到會被看到……</p>
不，她是說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待在房裏，並沒有看到她偷了東西，洪氏只是想安一個罪名給她，她可以否認</p>
“我沒有偷……”</p>
“捉起來，家法伺候！”洪氏哪管她到底有沒有偷，只是想教訓她，讓她受皮肉痛，賀靖庭則在一旁得意的笑</p>
就在宋岑雅被壓制在地上，要被鞭條狠狠抽打時，楊總管踏了進來，急忙阻止道：“夫人，住手啊！”</p>
“她偷了東西，當然要受家法！”洪氏恨恨的說</p>
“夫人，都是自家人，有話好好說，要不大少爺回來要怎麽交代？”楊總管苦勸道</p>
楊總管提到大少爺三個字，讓洪氏更加痛恨，偏偏又開不了口說繼續打，楊總管與她的交情不同，兩人有著半輩子的情誼，得賣他幾分面子</p>
賀靖庭知道娘親動搖了，可她不想輕易放過宋岑雅，想了想，不懷好意的拉了拉娘親的衣袖，“娘，把她關在那裏吧，已經荒廢，說要打掉的那個地方”</p>
楊總管聽出是哪個地方，力阻道：“夫人，不能讓大少女乃女乃待在那種地方，不妥當——”</p>
洪氏這次不讓了，“她可以不受家法，但她偷了東西就必須受懲罰，楊總管，我不準你再為她求情了！”</p>
楊總管頗無奈，只能愧疚的望向宋岑雅</p>
宋岑雅擡起頭，朝楊總管苦笑了下，沒想到小倩找來楊總管還是救不廣她，她依然逃不過洪氏的毒手</p>
那裏是哪裏？她們究竟是想把她關在什麽地方？</p>
“聽著，所有人都不準放她出來，也不準去通知大少爺，知道嗎？”洪氏也朝下人們命令道，鐵了心要教訓宋岑雅</p>
她沒有註意到，在門外的小倩，在偷聽到這句話後拔腿跑了出去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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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暖暖包攜帶方便，布上又繡有不同的圖案，格外吸引年輕姑娘家，詢問度很高，許多人都前往慶鑫堂的各鋪子購買</p>
慶鑫堂這次可說是成功打響名氣，後續生意也很受看好</p>
同時，慶鑫堂也掌握住天冷時機，陸續推出保暖的小物件，像是耳罩、口罩、手套、帽子等，都是出自於宋岑雅的點子，也在造型上力求變化，搶攻姑娘家</p>
後來她才知道，賀靖棠和賀靖弘有達成協議，若是生意不如預期，賀靖棠就得負責，或許會被趕出慶鑫堂，他居然為了她冒那麽大的險，令她大為感動，也更加努力</p>
之後賀靖棠也帶她到商行，把她介紹給莊老等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老認識，說明這些點子全都是來自她的構想，並沒有居功，讓她很開心</p>
別的男人，可以為她做到這地步嗎？宋岑雅不禁自問，心裏不由得多在意他一分</p>
隨著新商品受歡迎，吃到飽火鍋店的生意好，預計這個冬天將為慶鑫堂賺進大把銀子，但賀靖弘可不高興了，認為賀靖棠將他的風頭都搶盡了，比他這個當家還會做生意，可想而之，兩兄弟間的嫌隙自然更深了</p>
洪氏臉色當然也不會多好，宋岑雅有預感，目前還算平靜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，她必須更加謹慎行事才行</p>
慶幸的是，賀靖棠暗地裏收集洪氏和賀靖弘隱瞞的虧損證據，都收集的差不多了，也查出洪氏長年使用的香粉，與賀靖棠當年在游船上聞到的香味是一樣的成分所制，現在只差找到人證，就能證明洪氏與當年的買兇殺人案有關，繼而揭發所有真相</p>
只是，宋岑雅沒有想到，她會更早受到無妄之災</p>
這天，賀靖棠一早就去商行了，宋岑雅在院子裏分送暖暖包給丫鬟們，丫鬟們有說有笑，但一看到洪氏身邊的大丫鬟秀子從前面走來，登時一哄而散</p>
這也難怪了，秀子是洪氏的陪嫁丫鬟，很受洪氏的信任，在賀府的地位自是高人一等，性子又刻薄，一直不被^^喜歡</p>
“大少女乃女乃，是夫人在找您嗎？”小倩拉了拉宋岑雅的袖子，對秀子也有些膽怯</p>
“看來是”宋岑雅看到秀子筆直朝她走來，心想洪氏讓人來找她也沒什麽，但不知怎地，此時她腦裏警鈴大響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，好像會發生什麽事</p>
丙然，秀子是來叫她的，她擡起下巴高傲的道：“大少女乃女乃，夫人要你去一趟……”她頓住，唇邊掠過一抹得意，“大少女乃女乃，你這次麻煩大了，夫人不會放過你的”</p>
宋岑雅臉色微變，很快明白是怎麽回事</p>
洪氏要找人清算，不敢隨便動賀靖棠，只好動她</p>
倩待在宋岑雅身邊久了，常和阿力在一起，久而久之也知道一些事，雖不到知道賀靖棠想報仇這程度，但也知賀靖棠是要搶回當家之位，而宋岑雅是她的主子，對她一直都很好，她當然要幫著她了</p>
她急中生智抱著肚子，朝宋岑雅猛眨眼，“大少女乃女乃，我肚子好疼，疼死了……”</p>
“快去茅廁吧！”宋岑雅看出小倩的暗示，催促道，然後朝秀子微笑，“不能讓夫人等我吧，走吧！”</p>
倩去幫她討救兵了，現在賀靖棠不在，在這棟大宅院裏，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楊總管，洪氏向來倚賴楊總管，她會沒事的</p>
宋岑雅對著自己說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洪氏的房間</p>
洪氏早等候她多時，坐在紅檜椅上，目光嚴厲的怒視她，一旁賀靖庭也咬牙切齒的瞪著她，恨不得撕了她</p>
宋岑雅向前走上幾步，小心翼翼問道：“娘，找我有什麽事嗎？”</p>
賀靖庭搶在娘親開口前，指著她鼻子罵道：“李馨雨，你真是膽大包天，竟敢在背地裏做出這麽多事來！”</p>
宋岑雅心臟跳了下，極力保持冷靜，“小泵，我不懂你的意思”</p>
砰的一聲，洪氏大拍桌面，盛怒的拉高嗓門，“別裝傻了！我不是要你盯著你丈夫嗎？他所做的每一件事，你都得一五一十跟我稟報，為什麽吃到飽火鍋店和暖暖包的事你都沒有提過，而且聽說這還是你出的主意”</p>
丙然是為了這件事發火，拖到現在才找她算帳，也是一開始等著看生意不好，鬧笑話吧</p>
宋岑雅冷靜從容地道：“娘，當時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，並不知道靖棠真的會提出，而且，靖棠他也不是在做什麽壞事，他是為了商行好，想幫幫小叔而已”</p>
“你還敢強詞奪理！”洪氏聽了怒火更盛，“表面上巴結我、討好我，私下早和賀靖棠連成一氣，李馨雨，你好大的膽子，竟敢背叛我！”</p>
“我背叛？”宋岑雅喊冤，“娘，靖棠是我丈夫，我當然要扶持他了，我扶持他，也是為了讓他能專心幫忙小叔，為慶鑫堂著想啊！”</p>
“還敢撒謊！”洪氏淩厲的大喝，“他私下找上大老們，讓大老們站在他那邊，有客人來商行抱怨被夥計燙傷，也是他特地去把那個客人找來的，就是想讓靖弘難看！之前還說沒有要爭當家位子，要移居到北方住，分明是騙人的，目的只是要我放松戒心，還真是卑鄙！”</p>
她更怕賀靖棠做的不只這些，或許早查出她隱瞞著的事……不，不會的，她藏的很好！洪氏自信的想</p>
聽到洪氏說出這一番話，宋岑雅臉色一凜，背脊都發涼了，她沒想到賀靖棠行事都那麽小心了，還是會被發現</p>
“李馨雨，你這個女人竟敢算計我！”</p>
她一個擡頭，就見換賀靖庭惡狠狠的罵</p>
“你說劉老夫人喜歡樸素又性情好的姑娘，害我這陣子過著苦日子，結果婚事還是沒談成，劉公子他要娶別人了，你還騙我那天在廣天宮遇上劉老夫人，但那幾天她根本不在京城，你果然從頭到尾都在整我！娘也說了，大哥說要買馬分家是你們串通好的，目的是不讓我們動用財庫裏的錢，你竟敢這麽做！”</p>
原來洪氏也知道這件事了宋岑雅迎上洪氏射來銳利的眼神，感到冷汗涔涔</p>
若是以往，她肯定會想辦法扭轉情勢，然而此刻她幫著賀靖棠的作為都被看穿了，她還會饒過她嗎？</p>
宋岑雅看到她們母女將她視為眼中釘的痛恨眼神，自知不會，那麽，她何必求饒，諂媚討好呢？</p>
宋岑雅握了握拳，來到這個時代，她第一次毫無畏懼的坦誠道：“對，我是耍了你們，因為你們的奢侈無度和浪費，讓府裏的財庫變赤字，我必須幫著賀靖棠節約開銷”</p>
她看到母女倆怔楞的表情，故意刺激賀靖庭，“但是小泵，我並沒有說謊，我是真的打聽到劉府以勤儉為家風，勤儉對你有好處，而且你也如願見到劉公子了，你明明有機會親近他，卻嫁不了他，是你自己沒用，與我無關”</p>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賀靖庭聽得怒上心頭，擡起手就要甩她巴掌</p>
宋岑雅捉住她的手，用力甩開，犀利的警告道：“賀靖庭，我不會再讓你打我第二次！”</p>
賀靖庭一時被她的氣勢嚇住，不由得惱羞成怒，“李馨雨，在我爹死後，這幾年來是我娘讓你待在賀家，供你吃、供你住，你才不必流浪街頭，如今你卻為了那個離開了五年的男人背叛我娘，你真是忘恩負義！”</p>
宋岑雅真想大笑，這母女的嘴臉，她真是看不下去了，不客氣地道：“我忘恩負義？已故的老爺是對我有恩情，可是在他死後，你們賀家對我並不好，把我當丫鬟使喚，縱容下人欺負我，還想讓我做一個老頭的妾，是對我有什麽恩？”</p>
她冷嘲的朝洪氏道：“當初你要我嫁給賀靖棠，威脅我當奸細，說要彌補我們夫妻倆，也只是嘴巴說說，吃的用的都極為偏心，而且你竟還想打我丈夫家產的主意，我真想不透，為什麽我要選擇背叛我丈夫幫你呢？”</p>
洪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她咬牙切齒道：“你真是不知好歹，真以為我不敢對付你嗎？”</p>
宋岑雅理直氣壯道：“我做錯了什麽嗎？幫著賀靖棠節省愛內的開銷，還是幫著他開發了暖暖包和吃到飽的火鍋店？原本慶鑫堂當家之位就是他的，是被你和你兒子搶走，你們讓府裏的財庫成為赤字，他有權整治，我身為他的妻子，當然也要幫他到底！”</p>
賀靖庭氣不過的嚷嚷，“聽你胡說八道，慶鑫堂的當家是我哥！娘，你快教訓她，快打她一頓！”</p>
“我有用處時就好聲好氣，我沒用處的時候就要打我，我有那麽好擺弄嗎？”</p>
宋岑雅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洪氏雙眼死死瞪著她，忽然勾起殘酷的笑，喊道：“家法伺候！”</p>
宋岑雅看到秀子拿來鞭條，臉色一白，“憑什麽對我用家法！我做錯了什麽？”</p>
要安她一個罪名還不簡單？“你偷了東西，有丫鬟說，看到你前幾天在我房裏鬼鬼祟祟”洪氏狡猾的道</p>
宋岑雅心臟一跳，前幾天她是偷了抽屜裏洪氏用來焚香的香粉沒錯，沒想到會被看到……</p>
不，她是說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待在房裏，並沒有看到她偷了東西，洪氏只是想安一個罪名給她，她可以否認</p>
“我沒有偷……”</p>
“捉起來，家法伺候！”洪氏哪管她到底有沒有偷，只是想教訓她，讓她受皮肉痛，賀靖庭則在一旁得意的笑</p>
就在宋岑雅被壓制在地上，要被鞭條狠狠抽打時，楊總管踏了進來，急忙阻止道：“夫人，住手啊！”</p>
“她偷了東西，當然要受家法！”洪氏恨恨的說</p>
“夫人，都是自家人，有話好好說，要不大少爺回來要怎麽交代？”楊總管苦勸道</p>
楊總管提到大少爺三個字，讓洪氏更加痛恨，偏偏又開不了口說繼續打，楊總管與她的交情不同，兩人有著半輩子的情誼，得賣他幾分面子</p>
賀靖庭知道娘親動搖了，可她不想輕易放過宋岑雅，想了想，不懷好意的拉了拉娘親的衣袖，“娘，把她關在那裏吧，已經荒廢，說要打掉的那個地方”</p>
楊總管聽出是哪個地方，力阻道：“夫人，不能讓大少女乃女乃待在那種地方，不妥當——”</p>
洪氏這次不讓了，“她可以不受家法，但她偷了東西就必須受懲罰，楊總管，我不準你再為她求情了！”</p>
楊總管頗無奈，只能愧疚的望向宋岑雅</p>
宋岑雅擡起頭，朝楊總管苦笑了下，沒想到小倩找來楊總管還是救不廣她，她依然逃不過洪氏的毒手</p>
那裏是哪裏？她們究竟是想把她關在什麽地方？</p>
“聽著，所有人都不準放她出來，也不準去通知大少爺，知道嗎？”洪氏也朝下人們命令道，鐵了心要教訓宋岑雅</p>
她沒有註意到，在門外的小倩，在偷聽到這句話後拔腿跑了出去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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